1957年公私合营后,申新五厂、申新六厂和荣丰三个纺织厂合并为上海第三十一棉纺织印染厂,棉花进去花布出来,“天女散花”牌花布畅销东南亚。原来这三个厂就在一块,由一篱笆相隔,东起眉州路、南至河间路、西临兰州路、北止长阳路,撤掉篱笆墙就是一个厂。
合并后,我在总机械部任甲班车床组学习组长,带领全组月月超百分之二十以上完成任务。并且大搞技术革新和每周学习《毛选》雷打不动。每个周末都要家访,对困难职工给予关心、帮助,全组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。我带了五个徒弟,其中有印尼反华时期回国的,他们不仅熟练掌握了技术,有的还评上了先进。党支部对我非常关心支持,我也写了入党申请书,党内开积极分子会议都叫我参加。1965年度,我们甲班车床组被评为上海市五好小组,我个人也被评为上海市五好职工。1966年在文化广场召开表彰大会,时任上海市市长曹荻秋亲自授予我奖状和奖章,厂部宣传栏里挂着大幅照片。这一历史是无法否认的事实。两个月后,文化大革命开始,我的命运随着革命运动波澜起伏,发生了不由自主的剧烈变化。文革结束后,许多报刊载文说我是“阿飞司令”,叶永烈在书中说我是“一副流氓相,一口流氓腔”,对我不顾事实地进行人身攻击,真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